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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說是睡顏越眼熟,陽光灑在他的頭發上,就像是一團耀眼的陽光......

“王昭業?”明莘不太確定地叫了一聲,確實是因為上一次去過“明燈”之後王昭業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明莘面前,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本來對於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明莘經常會選擇性失憶,更何況是王昭業了。

“嗯?”王昭業很顯然是還沒睡醒,眼睛半睜不睜,還沒看清叫他的是誰,就開口來了一句,“考完試了???”

明莘這時候只想把王昭業的頭再一次按回書桌上,不過礙於他似乎流了口水,忍住了沒動手,不過也抽了抽嘴角,很嫌棄地丟了一張紙巾過去。

王昭業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心裏不由得一抽,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躲了一個假期,最後還是在考場上相遇了。

“那個......大小姐,之前的事對不住,求你別再追究了......”王昭業很顯然不太習慣這麽低三下氣的和人說話道歉,表情有點兒僵硬,但還是低著聲音說完了,老天作證他幹那些事的時候只不過是一時沖動而且還不知道面前這位大小姐這麽能耐,早知如此才沒有當初!所以還不如趁著現在這個機會趕緊道歉,以免之後大小姐看他不順眼直接做出來什麽更可怕的事情。

“呵呵,”明莘看著王昭業的模樣,就知道他應該是對於自己有了一些更加深入的了解,於是輕輕笑了起來,“快把你的口水擦擦,免得把答題卡弄濕了。”

王昭業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之前明莘一臉嫌棄地丟紙巾給他是為了什麽......

大概,王昭業此時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吧,辛辛苦苦維持的校草形象,在明莘面前被毀的渣都不剩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過渡章節~高調登場的王昭業現在還是一個紈絝子弟,不過後面會出現神轉折的kkk,而且男主林先生還有n章才能到達現場,急死我了ww而且不知道有沒有讀者看出來啊,反正我個人覺得為了婚姻而放棄自己的事業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呢~這是個坑哦~

感冒發燒硬寫出來這一章,卡文卡的厲害,最近開始降溫了,各位要註意保暖,多喝熱水,感冒真難受死TAT,然後刷更新才猛然註意到,一切都是個新開始了呢~先就這些,吃了藥準備睡覺了,晚安,啾咪!

☆、是先生不是叔叔〔修〕

這次摸底考試,本來並不是什麽正經考試,卻偏偏被學校又是分考場,又是查草紙的做法弄得正經了起來。

考試第一科和高考一樣,是語文,時間也和高考的沒有差別。明莘拿到卷子之後就掃了一眼作文,作文還是議論文體,給的材料很簡短,只有一句話,“夢想常常是甜的,理想卻常是苦澀的。”明莘轉了轉手裏的百樂筆,有了一些思路之後就翻回了卷子正面,開卷就是一篇散文閱讀,很明顯是故意難為散漫了一假期的諸位學子,不僅僅想要給這些高三小可憐們一個足以造成骨折效果的下馬威,還不準備給他們留分毫的活路,整張卷子兩篇散文,還加上一篇足夠晦澀難懂的文言文,這麽大的閱讀量,冷不丁上手必然會有相當一部分人答不完題了。

明莘越寫,眉頭就皺的越深,這篇卷子的難度已經超過了常規的高考,很明顯是學校老師合力搜羅來各處的難題拼出來這麽一套精華,再加上又是開學第一次的考試,頗有點驗收成績的意味,所以很多學生根本就沒註意覆習,可以想見,這次考試結束之後,應該會起到不錯的收心效果。

明莘答完了前面的閱讀,在寫基礎題之前稍微停頓了一下,準備喘口氣。在明莘的餘光裏,她總覺得旁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黑乎乎的一團,可是又不是蒼蠅,因為似乎比蒼蠅大很多,明莘微微側了側頭,看見那個差點被誤認為是“巨型蒼蠅”的東西,是王昭業在課桌底下不停地向她擺手。

明莘看見,王昭業先是伸出手,挪了挪他自己的卷子,還指了指他自己。

王昭業:卷子這邊挪挪,借我看看~

明莘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是裝傻充楞,略一思索,然後把桌子和王昭業的桌子隔空取齊。

桌子腿摩擦教室地面,聲音不大,卻在原本只有筆尖摩擦紙面的沙沙聲和翻動卷子聲音的教室裏格外的引人註意。

王昭業頓時被嚇得一激靈,別看他平時在學校裏呼風喚雨,儼然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世間只有我最大的樣子,可是真到了考試的時候可以說是瞬間秒慫,畢竟“校草”的包袱一直都在。

明莘心裏簡直要被王昭業的慫逗得樂開了花,偏偏她還要裝著一臉迷惑,一雙琥珀色的杏眼眨了眨,還真有那麽幾分無辜的味道。

不管這不知道是蠢還是傻的小少爺了,我的卷子還沒答完呢!

王昭業這個人,雖然平時看上去不務正業,可成績卻是學校裏面拔尖的,除了語文,如果王昭業的語文成績哪怕稍微正常一點,那麽年級第一的寶座明莘絕對是要乖乖送出去的。

在明莘的眼裏,前面的糟心閱讀答完了,後面的基礎題就沒什麽太大的難度了,都是些語法和成語之類的應用,相對於閱讀來說,不確定性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所以很快就只剩下了作文。

短短的一句話,“夢想常常是甜的,理想卻常是苦澀的”。

雖然和其他的議論文相仿,都逃不出那些個套路,但明莘總覺得這兩個字有些沈重地壓在自己的心口上。不自覺地,明莘的思緒就被牽扯到了音樂上。音樂,到底是我的夢想,還是理想呢?

夢想,大概是要用青春時光去換取的;理想,那就要花上一生去追尋吧……

所以……

安淩心看著手機上的一條彩信,是一張照片,拍的很模糊,但是依稀可以辨別出是在某次應酬上,拍攝者應該是偷拍的,照片前面被酒杯遮擋了,對焦在酒杯裏面似乎在搖晃的酒液上,透過杯子,可以看見男人和女人親昵地吻在一起,放在桌面上的手十指相扣,濃情蜜意,旁若無人。

安淩心不認得那女人,卻對男人雖然跑焦但輪廓還算清晰的臉萬分熟悉,那不就是當初在校園裏就和自己互訴衷腸,相訂一生的人嗎?

安淩心的丈夫,明莘的生父,明遠道。

安淩心沒什麽主見,看著這張照片,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去處理,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竟然都是以明遠道為主的,明遠道對於她來說,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安淩心呢?究竟是不是明遠道的全部呢?安淩心不敢去想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者說是她隱約之中已經有了答案,可就是不忍面對。

“夫人,”劉媽看著安淩心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卻根本不看,反而是在那裏盯著手機屏幕,暗下去了就又碰一下,讓它重新亮起來,似乎是在等著什麽消息一樣。

劉媽畢竟是經歷了大半輩子的人,看著這個情況心思再粗也反應過來應該是有哪裏不對勁了,不由得有點擔憂地問,“夫人?”

安淩心這才回過神來,不知不覺竟然在這裏坐了一個小時了。

“啊,劉媽,我沒什麽事,”安淩心好像才回過神一樣回應了一句,正巧這時安淩心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安淩心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含糊地說,“晚上你和小莘先吃,不用等我。”說完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門。

今天家裏的司機請了假,所以今天需要夫人去接小姐。劉媽去問安淩心的原因,就是因為眼看著快要到了去接明莘的時間,夫人還坐在那裏。

也不知道夫人記不記得,但看夫人急急忙忙出去的樣子,應該是沒忘記的吧?老爺太忙顧不過來家裏,也真可惜自己不會開車,不然也不用這麽麻煩夫人了,劉媽在心裏默默念叨著,全然沒意識到剛才安淩心說的話哪裏有問題。

明莘覺得自己這一天考完試,大概馬上就要飛升成仙了,因為腳底下飄飄然的。收拾好東西,明莘就準備回去了,之前她就收到了短信,今天家裏的司機請了假,會讓媽媽來接自己。自己不能讓媽媽在外面等太久。

“小莘,等我一下,等我一下!”偏偏這時王昭業死皮賴臉地追上來,王昭業已經看開了,明大小姐咱們惹不起,還是能夠當個朋友的……吧?

“離我遠點。”明莘一伸手,擋在王昭業面前,王昭業差一點因為急剎車而親吻大地。

“好好好。”王昭業也不敢靠近太多,同時在心裏吐槽,怎麽自己的校草形象在這大小姐面前就蕩然無存呢?王昭業看著明莘目不斜視地走遠了,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因為明莘身上的大小姐氣場比自己的校草氣場強大,那麽這麽一想,沒有形象也就不是什麽丟人的事了!

想通了的王校草快步跟著明莘,他其實只是拜托想要這位成績常年穩居年級前列的大佬提點提點自己的可憐語文,現在這樣子,王昭業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明莘的二班和王昭業的八班分別在走廊的兩頭,原本就不順路,所以王昭業碰了一鼻子灰之後,也只能悶悶地轉身朝八班走去。

明莘走了幾步,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勾起嘴角笑了笑,腳步更加輕快了。好不容易媽媽可以來接自己一次,所以她也懶得和王昭業鬥嘴。

明莘在學校大門那裏四處張望,一波又一波的家長領著自家的孩子走了,還有三三兩兩結伴,有說有笑出校門的,慢慢地,校門裏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明莘也沒見到自己家的那臺白色寶馬。明莘忍不住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聽筒裏不帶感情的女聲一遍又一遍地重覆道:“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

明莘有點不知所措,便想著給爸爸也打一個電話,也許……也許他們現在就在一起,也許爸爸可以過來接我呢……

明莘有些遲疑地撥打了那個很少打過去的電話,電話響了很長時間才被人接起來,“餵?是明莘嗎?”明遠道問道,聲音氣息稍微有些不勻,大概是正在走路或是工作。

“是我,爸爸,今天沒人來接我,你……有時間嗎?”

“今天?今天不行,我有會議,你自己打個車回去。”明遠道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明莘看著手機的通話界面慢慢暗淡,心裏有些慌亂,自己家可是在和學校幾乎在對角線的地方,先不說公交沒有通往那邊的,因為那一片相當於是本市的富人區,公共交通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可有可無,所以公交並不怎麽發達,再就是這個時間,學校附近正是堵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出租車願意過來,所以根本打不到車的好嘛!

明莘有些焦慮地在原地打轉,想要等堵車的時候過去了再試著打車,然後還可以再等一等媽媽,也許只是手機沒電了呢。

雖然才剛剛九月份,但是風已經有了一些蕭瑟的意味,明莘站在校門口,哪怕是不停的走動,也覺得有一些微涼。

“這位同學,”突然,有個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聲線溫潤儒雅,很好聽,愛好音樂的明莘對於聲音好聽的人好感度直接蹭蹭往上漲,“我看你在這裏站了很久了,需要我的幫助嗎?”

明莘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人站在她身後,一身考究合身的西裝,頭發在風中被吹得有些淩亂。

即使是他用黑色口罩把自己的臉擋得嚴嚴實實,明莘看著他的眼睛也相信他並沒有惡意,更何況……他看見了自己在門口站了許久。

“謝謝叔叔。”明莘想了想,還是用了叔叔這個稱呼,雖然看不見臉,但看他身上的氣質,沒有個十多年的打拼是無法形成的。

“沒關系,我姓林,叫我林先生就好。”林先生的眼睛彎了起來,很細致地糾正,很顯然對於叔叔這個稱呼有些感到好笑又無奈。

“謝謝林先生,”明莘不明白他為什麽笑,但她總覺得讓一個剛剛才見面的陌生人送自己回去不太好,“我家裏有人接我,只要再多等一等就好了,就不麻煩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林先生到達現場ww感覺鋪墊的差不多了~可以寫一下劇情了XD,前面幾章修好了,沒什麽大的改動~先就這些,啾咪~ 今天也有碼字和學英語,nice!〔讓我在碎碎念裏打卡!〕

☆、人是物非(修)

“有什麽麻煩的,我想……”男人看了一眼明莘,接著說道,“應該沒人來接你了。”說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太合適的地方,又補充了一句,“畢竟堵車時間過去了,該來也來了。”

“而且我還要載這兩位老師一起回去,你們應該認識,不妨一起了。”林先生這才回過頭去看剛才和他一同過來的兩位老師,一男一女,正有耐心地等著。

女老師明莘不認得,可是男老師……不就是教文科班的語文老師程書曌嗎?明莘豈止是認識,還很熟悉。程書曌可不僅僅在同行裏憑借著優秀的教學成果名氣不小,而且在學生中間也很受歡迎,大概是因為他年紀不到30,而且為人又幽默風趣。

“小莘,上車吧,讓林桉一起把我們送回去。”程書曌走上前,拍了拍明莘的肩膀,然後就自顧自拉開了副駕駛坐了進去。

明莘和那位女老師落座後排。明莘上車之後,拿出手機給媽媽發了一條微信,“媽,我搭了一位老師的車回去。”

明莘聽見之前程老師說的“林桉”這個名字時,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林安嗎?

那個信誓旦旦拉著自己的手,走到自己家門前,對著安淩心和明遠道說著:“我想要娶明莘!”的那個人嗎……明莘看著林桉即使是在車上也不摘下來臉上戴著的黑色口罩,感覺自己應該是想多了,當初的那個林安,白白凈凈,瘦瘦小小的一只,而面前的這位林先生,周身的成熟穩重,還有談吐,必然是見過世面的人,和印象裏一著急眼眶就會紅的林安截然不同。

仿佛是感受到了明莘的不安,林桉沒有回頭,只是自我介紹道:“明同學你好,我叫林桉,雙木成林,木安為桉,這位是程老師,你們應該認得,那一位是郭老師,今天有些感冒,就不摘口罩了。”明莘就坐在程書曌身後,所以沒看到程書曌聽見林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林桉卻是註意到了,於是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感冒了一樣,還咳了幾聲。

林桉看了一眼程書曌,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似乎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平易近人好相與。

雙木成林,木安為桉。

默念了一遍林桉的名字,知道不是自己心裏的林安的時候,明莘心裏竟然松了一口氣。她好怕林安會像六年前那樣,不顧一切地找到自己家中,卻被父親評論得一無是處,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有些失落有些倔強地離開的身影。

當時的明家,正是家大業大的時候,來自偏僻地區,每月還要依靠學校發的補貼來生活的林安,無論是做朋友,還是......恐怕都不會被本就古板刻薄的父親接受。

可是六年前,自己還沒有手機號,家裏的住址也換了,早就聯系不上林安了,只希望他若是再回來,還能找得到自己,畢竟,我可是一直在等著你啊。

明莘恍惚裏回過神來,聽見車裏的氣氛熱絡起來,一時間自己竟然有些融入不進去,不過想來,老師們談話,自己乖乖聽著就好了嘛。

林桉透過後視鏡,看見明莘無聊地看著車窗外後退的景色,便問了一句,“明同學,你知道我是為什麽來我們學校嗎?”

哎?我當然不可能知道啊。明莘收回視線,楞了一下,而且明莘註意到他說的是,我們學校,而不是你們學校。

林桉也沒等明莘回答,直接自顧自地說起來,“其實我算是學校的半個校友吧,這次也是校長特意找我回來做新生入學演講的……”

“對啊,小莘啊,好好努力,考個好大學,然後……”程書曌這時候插話道,時刻都不忘履行以下他身為人師的職責。

林桉皺了一下眉頭,猛地一踩油門,車一下加速,嚇得程書曌連忙端端正正地坐好,還不忘用手扶了扶眼鏡,不再說話。

郭老師和程老師兩個人的家離得近,就都在一個路口下了車,道了謝之後兩人就走遠了。原本還有些擁擠的車裏一下就剩下了兩個人,頓時安靜下來。

明莘往後排座位中間挪了挪,雖然林桉戴著口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也許是這個名字給她的安心吧,明莘不自覺地對林桉好感度up up up,明莘試探著問道,“林先生,你一定很優秀吧?所以才會被請來演講。”

“其實也並不是,我高中都沒念完,好多知識都是後來我自學的。”林桉風輕雲淡地說,好像這種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隨隨便便一翻就過去了,明莘所在的學校不僅是名聲很大,而且規模也很大,是初中部加上高中部的,只不過分成了兩個校區,很多初中部的學生,只要通過高中部的入學測試就可以直接升入本校的高中部。

明莘聽著,心裏卻驀地一痛。那豈不是高中沒畢業就出去打拼了嗎?想起來林安當時,也許是因為自己父親的話選擇了離開,直接轉校走了。自那之後,就斷了聯系,杳無音訊。

“對了,之前你是給你的爸爸打電話嗎?”林桉問道。

“是啊,不過我爸很忙,可能也因為我是個女孩子,以後也幫不上什麽忙,所以就......不太喜歡我吧。”明莘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有自信,唯獨在這一點上,她沒什麽信心,因為她從小就不會去討人歡心,所以她對於別人究竟喜不喜歡自己,很多時候是不確定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明莘才養成了這樣好強自立的性格。

“不會的,怎麽會有父母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林桉輕輕笑了起來,輕聲開導著,仿佛長輩一般的呵護,讓明莘差一點忍不住哭出來,什麽時候自己這麽不爭氣了,別人隨便說一句話就想哭!

“到了,”林桉把車停穩,看著明莘,“還需要我送你進去嗎?”

“沒關系的,我家離大門很近的,”明莘向林桉揮揮手,“謝謝林先生送我回來。”說完便快步走了進去。

林桉把黑色口罩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張俊秀卻很年輕的面孔,林桉看著明莘走進大門,然後按響了第一棟別墅的門鈴,片刻後一個系著圍裙的婦人來開門,明莘走進去,然後門關上,一切歸於靜謐。

這幾年,雖然變了很多,聯系方式換了,住的地方換了,容貌也變了很多,可似乎一切都沒變,人是物非。

好久不見。

“淩心,我們當時說好的......”明遠道坐在安淩心對面,抿了一口茶,他是不喝咖啡的,點飲品也只要一種烏龍茶。

“你鐘情於同一種茶葉,為什麽就不能鐘情於同一個人呢?”安淩心看著面前和明遠道一樣的烏龍茶,輕聲問道。其實她也明白,相處了這麽多年,兩個人可以從還算是青澀的年紀走到現在,生命裏早就已經無形地刻上了對方的影子。

這一路走來有多麽不容易,安淩心也都知道。當初剛剛表露了心意的時候,正是明遠道的產業蕭條的時候,為了快速回籠資金,離開夕陽產業調整手中產業結構,明遠道賠本出手了大部分的手工工廠,轉而用這些錢開了第一家明燈會所,那一段時間,明遠道忙得昏天黑地,可是也沒有忘記在三九天的寒風裏去給安淩心買退燒藥,打熱水。

時間證明,明遠道的賠本買賣是很劃算的,至少在前期就及時止損,要比很多頑固不知變通的舊派企業家好了很多,而且還占領了當時一片空白的會所市場,很快的,一家又一家明燈會所就如夜間明燈初上一樣,在各地紮根,明遠道就拿著這些資金去嘗試著各種新興的制造和研發,有賠有賺,卻也有了根基。

安淩心知道,明遠道一直是愛著自己的,雖然不敢說是全部,但至少,現在這樣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關於未來的安排,會讓明遠道覺得痛心。這就足夠了,她也不會再奢求太多。

“我承認,那張照片是真的。”明遠道很平靜,就像他知道這一切早就會到來一樣,“說說你想怎麽處理吧。”

“我......”安淩心遲疑了,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有著頂尖大學的博士學位,雖然一直以來都專攻心理學研究,雖然已經為人母,雖然經歷了40多年的人生,可是當要被分析心理,剖開內心的人換做了第一人稱,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去做冷靜評判的上帝。

“離婚吧。”還是明遠道先開了口,“我一直都希望,感情之中不要存在雜質,既然做不到,那麽我們也不必給彼此都增加負擔了。”

“其實自從有......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想好了,住宅和婚前、婚內財產都是你的,我卡中的現金也是一人一半,我名下的產業......你不會打理,如果你想可以讓你參股分紅......”一串接著一串的話,不帶絲毫猶豫地從明遠道的口中說出,仿佛經過精心演練一般,面面俱到,事無巨細。

“好。”安淩心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好用來掩飾自己一敗塗地的狼狽,可是她發現,根本做不到,於是她也索性不去壓抑自己的淚水,任由他們帶著鹹澀的溫度劃過臉頰。

明遠道站起身,抱住了安淩心,擋住了她全然沒有形象的脆弱,這是他能夠留給她的,最後的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林桉終於終於終於出來了,太不容易了(姨母笑.jpg)看新文案大家有沒有猜出來點什麽啊XD,裝傻不說~明莘父母,哎,太虐了太苦情了,裝死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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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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